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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3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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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表里与下焦之水》

《伤寒论》里有水饮的时候,就会用到桂枝,因为桂枝本来就是一个从中间向外的大势能。葶苈子好比防己,是一个淡渗和辛都有点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利水的东西,它的势能是在胸肺这个区域比较擅长,所以说“胸中有支饮,葶苈大枣泻肺汤主之”。还有厚朴枳实这样的药也开胸里面的气,有饮也会用到厚朴,它不仅是一个散的势能,还是一个燥的势能,也会有一些燥湿作用。胸水不用枳实,因为枳实酸。

再往表走,表水,用麻*桂枝。但无论水是在中焦还是到表,都会用到白术。说明白术的势能可以一直往外走,但用在表这个区域要配合桂枝使用。水在表,最好的办法不是汗解,而是从水道解,生石膏就是一个聚气成形,跟表有关系的下行药,让宜散上去的能量凝结成水的下行药。当水饮堵在肺里面致咳嗽的时候,肺这个层面更里一点,用五味子,五味子酸收更厉害,一酸一收,下行势能更强,就会更走里,厚味则走里。跟肺跟里面有关系的,尤其是以咳嗽为主证的就使五味子作为下行药。所以五味子的势能更往里,它可以解决肺这个系统的下行问题,生石膏解决表这个系统的下行问题。有的时候生石膏五味子也会同用,比如厚朴麻*汤。

如果往表的水是热性的,表水热,《伤寒论》里面提出了两种方案。如果不是很热,用麻*和生石膏的组合利表水但是如果是真正的热证,如果说有*疸,用茵陈。茵陈是淡淡的有香味的药,有一点淡,有一点微凉,有一点微苦,有一点香味,夏枯草、白花蛇舌草、半枝莲、竹叶、连翘,所有这一类味道的草药都利湿热都利*疸。关于五味子细辛和麻*生石膏的组合,这两样药物组合妙趣无穷。

水饮在中下焦:水饮到了下焦,就不再使桂枝和白术,病在上从上解,病在下从下解。水饮在下焦,用泽泻猪苓茯苓滑石这样的利势能药物。一切有和茯苓泽泻相类似作用的淡渗的药物都利下焦。如果再合上点热象的话,加大*,大*除下焦一切瘀堵。利下焦水的还有椒目。总之是一个原则,病在表从表解,病在里从里解,病在中间,两头解。

表有水湿

所谓湿病,是指水湿滞留在人体中。人体中的水正常转化为津液,津液再转化为热能和动能。如果有不能转化的水和津液囤积于体内,中医上就通称为水湿。

这里的湿病,主要是讲表水湿。主证为身烦疼、身重其严重者不能自转侧。主要方剂包括治表有水湿,同时有表实的麻*加术汤;汗出损伤津液而湿不解,同时里有瘀阻的麻*杏仁薏苡甘草汤;表有水湿,同时有明显的津液虚,虚实夹杂的防己*芪汤;以及治阴证表有水湿的桂枝附子汤、白术附子汤、甘草附子汤。

麻*加术汤主要是治外有实,麻杏苡甘汤治里有实,它也用麻*杏仁往外疏通,但是里面若有实,人体的能量就会被牵制,不把它去掉的话,外面也很难疏通过去,故用了排痈脓的薏仁。

麻*加术汤方

湿家,身烦疼,可与麻*加术汤发其汗为宜,慎不可以火攻之。

麻*加术汤方

麻*三两(去节)桂枝二两(去皮)甘草一两(炙)杏仁七十个(去皮尖)白术四两

上五味,以水九升,先煮麻*,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温取八合、覆取微似汗。

这里说的湿证是以“身烦疼”为主症,说明水湿主要囤积在体表肌肉里,人体试图从体表来解决。以麻*汤为主方,再加上白术。病人表有水湿,顺势而为,用麻*汤;加白术是增加一个气化水湿的力量。表水湿,从汗排;汗排不掉的,用白术转化。

麻*汤是太阳伤寒的主方,这里却用来治水湿,可见经方医学的思维方式是从排病层面来论治,而不是从某病某证来论治。麻*汤是治表的,也就是帮助人体从表排病的,不限于发热还是水湿,只要是和表相关的情况,都有可能用到。

麻*汤加白术,白术是辛温气化药,主要气化中焦的水湿。中焦主要涵盖的区域是脾胃。这里是表水,跟中焦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来看另外两个专用于中焦水湿的方子:苓桂术甘汤和五苓散。里面都有桂枝。桂枝是解肌解外的,用于中焦水湿,可见经方医学对人体的理解是一体之大循环,是大循环论治,而非局部论治。我们喝的水是从脾胃气化到体表的所以水湿的问题不可能孤立的只是表或里的问题。所谓治表水治里水,只是在组方用药上一个侧重表,一个侧重里。再说,药物也不能绝对定点,白术的辛温气化,也是从里往外气化,只是其温厚,发散之力不强,更偏重于气化中焦而已。

白术是一个气化中焦,加强脾胃运行代谢水湿的力量。它的作用区间是以中焦到肌肉为擅长,比桂枝更趋向于里一点,因为它的味道没有桂枝那么的浓烈,浓郁。

一切湿证都可加白术。白术是香燥的气化剂,煎药的时候香味不明显,气化能量没有耗散掉,温和的气化,能把全身的水湿转化为津液。

麻*杏仁薏苡甘草汤方

病者一身尽瘁,发热,日晡所剧者,名风湿。此病伤于汗出当风,或久伤取冷所致也。可与麻*杏仁薏苡甘草汤。

麻*杏仁薏苡甘草汤方

麻*半两(去节,汤泡)甘草一两(炙)薏苡仁半两杏仁十个(去皮尖,炒)

上锉麻豆大,每服四钱匕,水盏半,煮八分,去滓,温服。有微汗,避风。

适应于汗出损伤津液而湿不解,里有瘀阻(表有水湿兼里有实)。主要症状是一身尽疼,发热,日晡所剧。其组方思路为麻*,往表开孔窍;杏仁通利,往外宣散;薏仁,排痈脓(日晡所剧,说明存在脓状物的湿);甘草,建中。汗出,不可再汗,取掉桂枝,小便去湿比汗温和。不急于建中,仅用一两甘草,有湿有瘀,尽量不用滋腻药物,当然前提是津液也没有那么虚。

同样是以身疼为主症的湿证,前面的麻*加术汤说是发汗为宜,可见有不汗的情况。这里说是“风”湿,学过《伤寒论》就知道,加一个风字其实是指向津液已虚,后面又说是“伤于汗出当风”,可见此义。津液已虚为什么不加大枣、白芍补津液呢?因为这里津液虚并没有那么严重,在当下的证上也没有明显地显现出来。大方向还是湿证,就要遵守用药上的大方向规避原则,甘酸黏敛的滋腻药会更助其湿,所以没有用大枣和白芍,炙甘草也不加量。当然也不用桂枝,因为桂枝和麻*的组合是发汗剂,不能再行发汗耗其津液。这种细微之处是最能体现经方用药规律的,也是仲景迥别于其他医家的法度谨严之处。

为什么用薏苡仁?现在常说薏苡仁是祛湿的。但在《金匮要略》里薏苡仁的主要用法不是祛湿,而是祛痈脓。后面治肺痈、肠痈的方子里才有这味药。此条文中能跟痈脓联系上的症是“日晡剧”,根据《伤寒论》里对阳明病的解读,这可以理解为里有瘀堵。

那这个瘀堵是什么?从“日晡所剧”来看应是有形的瘀堵。到了下午的时候能量往体内走,这个是人体的自然的一天的周期。一般里面有瘀阻的人能量会往里牵制,再合上了下午的能量也在往里走,于是能量就会被更多的往里牵制,所以里面有瘀阻的人,下午的表证外证会更厉害。因此,一个日晡所剧或者说日晡潮热的证,其实是表明里面有瘀阻。人体的瘀堵亦不能孤立来理解,所谓湿气、水饮、痰、痈都是人体废弃的津液,因密度不同而异名。偏气态的水湿叫湿气,液态的水叫水饮,结成黏稠态的叫痰黏稠态且因热而腐败的叫痈脓。我们将人体上部消化道的黏稠物叫痰,肠道的称痈脓,是因为肠道里温度高且有细菌易腐败。这里有因湿致痈的可能。

防已*芪汤方

风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芪汤主之。

防已*芪汤方

防己一两甘草半两(炒)白术七钱半*芪一两一分(去芦)

上锉麻豆大,每抄五钱匕,生姜四片,大枣一枚,水盏半,煎八分,去滓,温服,良久再服。喘者,加麻*半两;胃中不和者,加芍药三分;气上冲者,加桂枝三分;下有陈寒者,加细辛三分。服后当如虫行皮中,从腰下如冰,后坐被上,又以一被绕腰以下,温,令微汗,差。

以“身重”为主症,说明还是表水。“汗出,恶风”,津液虚的情况更明显了。这里其实是一个虚实结合的证。病人一方面有能量虚津液虚,一方面又有湿,所以虚实也是可以并存的。虚,不从汗解,从小便解。不可轻易汗。周身毛孔面积大,易致虚,小便解不易致虚。伤寒论的法度,细腻之处就在此。湿证也明显,津虚也明显,从取大象的原则来看,大象已不止一个,而是两个,所以需要合治。加了补津液的大枣和*芪,这两味药用量都很轻,毕竟是湿证,亦在精微的分寸里。

说*芪补气,不精准,在经方的用药法度里,*芪补的是表。防已这味药辛而苦,其性开破。辛则开,苦则隆,是开水道利水的。防己辛开苦破,有力量。无身重(如大胖子)而用防己会伤人,有重破重,无重破气。相较而言,茯苓是淡渗,力量会差很多。白术这个药是一个相对比较中和的药,里外兼顾,向外力量不如桂枝;里也到不了像茯苓猪苓泽泻那个往下的力。所以真要想往外时候,还要合桂枝;真的想往里的时候,还要合茯苓泽泻猪苓。这个方子合的是防己。

防己这个药比较厉害,在姜草枣基础之上又加了一个*芪,增加了补津液补虚的力量。*芪补表的虚,用于有虚证的时候,补表而不滋腻。

其主方思路为大枣甘草生姜建中补津液,生姜兼发散;再加*芪补表虚,加强补津液补虚的力量,合能量局;白术加防己,增强利水祛湿力量,合开水道的局。

临床上有一种虚胖型的病人,平时气力不够,一走就喘,一动就出汗,浑身松弛像个水囊一样。这是有表水且表虚,可以用防已*芪汤。如果阴阳寒热偏差较大的,可以随证再加附子、干姜或石膏、茵陈。这个方子临证上用对了,小便量会很快增大,有些减肥的用这个方,一天就能瘦下去好几斤。

防已茯苓汤方

皮水为病,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已茯苓汤主之。

防已茯苓汤方

防己三两*芪三两桂枝三两茯苓六两甘草二两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三服。

四肢肿,好像水在皮肤当中动,这个方子适用偏虚的肿证。

其组方思路为桂枝气化;防己开水;茯苓淡渗利水;甘草建中补津液;*芪补表虚。

如果表有水湿为阴证,就是下面这几个方子:桂枝附子汤、白术附子汤甘草附子汤。

桂枝附子汤方

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竭,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桂枝附子汤方

桂枝四两(去皮)生姜三两(切)附子三枚(炮,去皮,破八片)甘草二两(炙)大枣十二枚(擘)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

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已是阴证脉了。但表又有水湿。那么建能量,去表水。常规的建中建能量的药,生姜甘草大枣;作为阴证,主要的药还是附子;病在表,所以加桂枝。大多去湿的方有桂枝,增强人体大循环,体表气化津液挥发,剩余的归膀胱。没有向上向外的气化,就无下行之小便。所以用人体循环走起来,自己就把湿气走掉了。

白芍是往里的势能,往下的势能,这个时候人体是表有水湿,要加大往表走的力量,故不用白芍。

白术附子汤方

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竭,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白术附子汤方

白术二两附子一枚半(炮,去皮)甘草一两(炙)生姜一两半(切)大枣六枚

上五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分温三服。一服觉身痹,半日许再服,三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即是术、附并走皮中逐水气,未得除故耳。

桂枝附子汤和白术附子汤这两个方子就差在一味药上,一个用桂枝,个用白术,剩下的药物是一样的。两个方子的证也差不多。

首先,脉上定阴阳,说脉虚脉涩,指向阴证的脉象。“身体疼烦”,这是表证。“不能自转侧”,表证兼有阴证的证。桂枝附子汤是桂枝汤去芍药加炮附子。因是水湿证,去掉了白芍。这都好理解。不好理解的是下面这句话:“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为什么小便自利就要去掉桂枝?因为在《伤寒论》的逻辑里,小便主要关联的是体表通不通畅,亦可参考经络学,肾经膀胱经也是络表的。秋冬天汗少了,小便就多了。有时候服用了解表药没有发汗,病也好了,有可能小便增多了,表病从小便解了。此时小便是通利的,说明体表的循环已通,同时大便硬,说明里的津液不够了,虽然还有水湿没有去尽,也不能再用桂枝往表疏通津液,这样会造成里的津液更不够,所以去掉了桂枝,换成了白术。白术发散力不强,只是气化中焦化生津液。

小便是属表,小便多说明表已经很通利了。桂枝走表,不能再去加强这个表的通利力量。所以这个时候哪怕还有水湿,也不再用桂枝,而选用白术了。

阴证病人大便干,不是缺水,是水太多,中焦不气化。水饮也可以是局部的,上面口渴,下面水饮堵着的情况也很常见。这里中下焦(肠)的气化受到阻碍,上焦的气化是通的(体表气化正常,膀胱络表,小便也通)。

阴证病人大便干喝蜂蜜,为害。此时大便干是冷而不气化。故阴证病人用干姜附子往往即可通大便。

这句条文对于《伤寒论》的研究是很重要的。它清晰地体现出经方医学的核心原则:是依据人体的能量循环来组方的,而非因着病来组方;且证是人体能量循环和排病势能的证据,不能当成具体的病症来理解。

甘草附子汤方

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不得伸屈,适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徵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

甘草附子汤方

甘草二两(炙)附子二枚(炮,去皮)白术二两桂枝四两(去皮)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得微汗则解,能食,汗出复烦者,服五合。恐一升多者,取六七合为妙。

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不得伸屈,近之则痛剧这是阴证的湿证伴肢体疼痛,汗出短气,小便不利说明有表证同时中焦有饮,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这几条都提到一个“风湿相搏”,搏是交集纠斗在一起的意思,风为表证,当表证和人体的湿气互相纠结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像皮肤过敏,湿疹风疹之类也是类似原理。

其组方思路甘草建中补津液;附子扶阳;白术气化水湿;桂枝气化水湿兼引能量向表。桂枝证多,重用四两;其它皆用二两。

再来对比一下以上的各个方子——麻*加术汤方:表实为主,无汗,可攻;麻*杏仁薏苡甘草汤方;汗出表不解,能量损失兼有里实,同时津液不太虚,不急于建中;防己*芪汤;有表虚津液虚同时还有水湿,但未至阴证,建中补表利水。如果还是表有水湿,到了阴证,就是这几个方子:桂枝附子汤,白术附子汤,甘草附子汤。

越婢汤方

风水恶风,一身悉肿,脉浮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越婢汤主之。

越婢汤方

麻*六两石膏半斤生姜三两大枣十五枚甘草二两

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麻*,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分温三服。恶风者加附子一枚,炮;风水加水四两。

分析条文,风水恶风,一身悉肿,说明表有水淤积,水在体表。这里的无大热,说明有点小热,小热也是热证,所以这里的汗出是热证的汗出,但是它又无大热,又有恶风,这种情况属于一种驳杂态,跨两头——有一点津液虚有一点胃弱,但是又有一点热。它不能完全定为热证,也不能完全定为没有热,在两个情况的中间。

越婢汤,麻*用的量大,用六钱。要治这个表有水气,要是发水气,麻*非重用不可,麻*合生石膏能发水。生姜大枣甘草建中,加强胃的气化,经常也会用到白术,加强胃的气化。生姜配麻*可以发汗,而生石膏则用来制约气化的力量,凝结成水,变成小便而走。

这里的无大热,说明有点小热,小热也是热证,所以这里的汗出是热证的汗出,但是它又无大热,又有恶风,这种情况属于一种驳杂态,跨两头----有一点津液虚有一点胃弱,但是又有一点热。它不能完全定为热证,也不能完全定为没有热,在两个情况的中间。

越婢汤与防己*芪汤的区别,一个身重一个身肿,一个无热一个有热。

里有水湿

《伤寒论》里面解决问题的方式,是按照层面来解决的,比方说病在表,用什么方法来解决;在里,用什么办法解决;在上用什么药。在上,也只分一个心胸区域和一个更往外的区域,也不会再细分了。《伤寒论》只说心中、胸中、心下,他是按照区域解决问题的。而且在这个区域当中,他是用一个方法解决不同的问题:比如麻*和桂枝的组合既治表的发烧,也治表的水,比如说治体表有痛,关节有痛的桂枝芍药知母汤就是麻*桂枝的组合:颈肩痛,颈椎病,葛根汤里面针对这个层面的也还是麻*桂枝;现在我们学到表有水大青龙发之,大青龙也是麻*桂枝的组合。总之麻*桂枝就是解决表的问题。他是按照层面解决问题。换言之,我们只要知道这个病发生在哪个层面,这个层面的问题应该用到什么样的药物组合就好了,不需要去区分这个水是什么水,这些名词反而可以抛掉。

枳术汤方

心下坠,大如盘,边如旋盘,水饮所作,枳术汤主之。

枳术汤方

枳实七枚白术二两

上二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腹中软,即当散也。

无论是承气汤还是陷胸汤,按起来会有坚硬感,基至于有疼痛感,所以我们把它叫做痞结。这里的证“大如盘,边如旋盘”,摸起来像一个盘子在里面,圆圆的软软的,也不硬也不痛。这个也是一个让你摸得到的、感觉得到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处于一个中间态,和水饮比它就聚而成形,和真正的聚而成形的痞结证相比的话,它又不够坚硬。人体结的一切东西都没有二,只是密度问题。根据不同的坚硬程度换相应的工具。结得再实一些,使大*;再坚硬一些,上芒硝。

这个枳术汤是水饮所作,坚硬程度和痞结证比,它没有那么硬,基本上更接近于柔软的液态,但是它和水饮证比的话,又聚而成形,这个时候看这个方子,就能明白《伤寒论》就是一个选择适用工具的问题。首先既然是水饮,用白术气化水饮。但它是一个有边界的东西,所以就拿枳实这样破气的东西破掉它。

真的把这种方子看懂,就知道《伤寒论》是一个多么简单的思维。枳实破气,枳实是没有长成的橘子,它的开破力是很强大的,所以对治这个水饮所作的东西,就用枳实配合白术。当这个东西聚得更坚硬的时候,比方说陷胸汤证,大*芒硝。聚得坚硬的时候,哪怕它是水饮也要使大*芒硝,那个破的力量要更大。这个地方也是水饮,之所以不用芒硝破,工具要匹配,芒硝的劲太大了。劲大了反倒不好用。

其组方思路为白术气化水饮,枳实破气开破成形之饮。

风湿关节病

风湿关节病是一种常见病,可以涵盖今天说的各类肢节病。其证见关节疼痛,不可屈伸等。也包括脚气病,即四肢麻木类型的病。

主要方剂包括适用于阴证水湿证关节病的桂枝芍药知母汤;适用于阴证虚证关节病的乌头汤;外治少阴内治水湿的《近效方》术附汤;治虚热型历节病,脚气上入少腹不仁的崔氏八味丸;以及同样是上热下寒,上面很亢、下面脚弱的《千金方》越婢加术汤等。

桂枝芍药知母汤方

诸肢节疼痛,身体旭赢,脚肿如脱,头眩短气,温温欲吐,桂枝芍药知母汤主之。

桂枝芍药知母汤方

桂枝四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麻*二两生姜五两白术五两知母四两防风四两附子二枚(炮)

上九味,以水七升,煮取二升,温服七合,日三服。

桂枝芍药知母汤是常用的治关节病的经验方,但不能只当成一个经验方来参,要明了药物和组方后面的原理。

本证大局是外有表证内有水饮。

首先有解表药,麻*、桂枝、防风;有能量药,炮附子、生姜;有祛水湿的药,白术。知母和芍药这两味阴润敛降的药放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如果单看关节水肿这个证,这两味药是不适宜的,因为水湿类的病一般情况下来讲,要规避滋阴助湿的药。但在经方的套路里,这种用法又常有,例如小青龙汤和真武汤都是治水饮的,里面都有白芍。

说知母、白芍阴润助水湿是一种着相的思维方式,是脱离了人体的能量运行直接从定点的表象推论出来的。药物进入了人体,就要放到人体的整体势能反应里面来讲作用。

我们来看一下这个方子的势能反应。关节水肿可归入表有水湿,桂枝、麻*解表,这是汗解法。水湿的正解法是小便解;这里用炮附子,可见是偏阴证,也是不宜发汗的,那为什么用麻*、桂枝呢?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不用麻*桂枝,对水湿气化疏通的力度会不够,若致汗又非正治,于是加入了知母、白芍这两味阴润药,气化往上的暖空气遇到了湿冷的空气,就会化合成雨而下行,也就是利小便。这样既制约了汗,又有效的利水。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治水的方子里常用白芍和生石膏,生石膏是冷空气。

这是一种源于人体的能量和势能反应的思维,而非某药某用,某方某效的直线思维。要想参透经方,须得从能量和势能的思维下手,舍此一途很难在不附会其他理论的前提下忠实地解读《伤寒论》的理法。

“诸肢节疼痛,身体尪羸”,病人的主要问题是肢节疼痛和变形。“尪”是骨节变大或者突出之类的变形反应;“羸”指的是羸瘦,羸弱。

“脚肿如脱”,脚肿得很严重,可以归入表的水湿证。脚肿,说明排病势能呈现在下。人体呈一个很清晰的欲往下的势能,这个时候应顺势使下行药物。这里选择用芍药和知母作为下行药,体现了用药的虚实之辨。实证、热证,用下行药的时候当使生石膏、大*、*芩、*连等清泄药;这里有尪赢,身体虚弱,指向虚证,方子里还有附子,说明偏阴证,这个时候使下行药,就应选择带有滋养作用的下行药物。

古人认识药物,是以势能考虑,不是以用途考虑。如果说芍药是养肝柔肝敛肝血的,在这个方子里解释不通,说芍药是敛津液的,也会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如治阴证水湿证的真武汤里面就有芍药。这个方子也是既有表的水湿,里面又有水,它就是一个阴证水湿证引起的关节痛。如果芍药是敛津液的话,这个时候里面也有水湿,外面也有水湿,不当用芍药。所以用它不是敛津液,是因为人体显现了向下的势能,有脚肿说明人想把能量往下调,但水液堵在这里排不出去,所以脚肿了。因此他要增大一个下行势能,而且病人现在这个时候是偏阴证的,身体虚弱,不宜用太清泄的寒凉药,所以使了芍药和知母。

芍药知母,治肢节疼痛。前药都是阳热气化之药,阳热之药加知母,则可行水。人体的废水气化后,遇知母可化雨,白虎汤化雨之后则润,此方中化雨之后,多余的水分从小便走,也滋养人体,防气化之伤。芍药化精,把能用的东西化成精滋养人体。此方气化药作用很强,用知母化水化精滋养人体,防止气化过度伤人。

防风,一味即是桂枝汤,既有辛散之气,又有甜厚之味。

“头眩短气,温温欲吐”,头眩短气加上温温欲吐,是中焦水饮证,所以用了白术。单说一个头眩,不一定是水饮证,多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头眩。再看,同时胃里面有满闷感,想吐又吐不出来,两证合参,中焦水饮的可能性就大了。这是很严谨的《伤寒论》的理法:单证不可断,要多证合参才可定案。

这里没有出脉象,但从用炮附子来看,脉象应该是偏阴的。

这个方现在普遍用来治关节肿痛、风湿、关节变形。

乌头汤方

病历节,不可屈伸,疼痛,乌头汤主之。

乌头汤方

治脚气疼痛,不可屈伸。

麻*芍药*芪各三两甘草三两(炙)川乌五枚(咀),以蜜二升,煎取一升,即出乌头

上五味,咀四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内蜜煎中,更煎之,服七合。

乌头汤这个方子也是治关节的。

它和桂枝芍药知母汤的区别是虚与实的区别。

此方基本套路与桂枝芍药知母汤一致。炮附子换成了川乌,量增大了,两枚增加到五枚。解表有麻*却不用桂枝,便不致汗。也有芍药。用了补表的*芪,且增加了炙甘草的量。综合来看,诸如水肿和里饮的情况也不具备,这个方子所治为阴证津液虚为主的关节病。

川乌(乌头)与附子是同一植物的不同部位。川乌是母根,附子是子根。川乌较附子的*性大(其实是药物的偏性古人说是药三分*,当作偏性解),使用时要当心,要煎1小时以上。还有一种草乌,*性更强,初学者不要去用,一般情况下也用不上,了解即可。关于附子,大剂量使用一定要注意安全。一般情况下用炮附子即可。最好不要交给病人自己去煎煮,一旦操作不慎容易出问题。

其组方思路为麻*走表,乌头扶阳,甘草建中,*芪补表,芍药下行。以虚为主的证,芍药加甘草合蜜,和缓之力大增,再加*芪滋养。

在方子前面条文里面有一句话,叫*汗出,《伤寒论》里认为出*汗是一种虚证,所以这个方子用了*芪。不要轻易试乌头,更不要用草乌,*性大。

桂枝芍药知母汤是一个以实证为主的立方思路,是以发表和利水来去掉人体的实(表实也是实,水饮也是实);乌头煎以虚证为主,只用麻*没用桂枝,所以这个方子不是发汗剂,也没有用利水袪瘀血的药,却使了*芪这样的滋养药。还是虚实立方。

《近效方》术附汤

治风虚头重眩,苦极,不知食味,暖肌补中,益精气。

白术二两附子一枚半(炮去皮)甘草一两(炙)

上三味,剉,每五钱匕,姜五片,枣一枚,水盏半,煎七分,去滓,温服。

适应于外治少阴内治水湿,主要证状为头重眩,不知食味。

其组方思路为白术附子,建能量去水湿。

《近效方》是唐代的一本医书。这个方子很简单,白术、附子、炙甘草这三味药而已,外治少阴而内治水湿。

崔氏八味丸

治脚气上入,少腹不仁。

干地*八两山茱萸薯蓣各四两泽泻茯苓牡丹皮各三两桂枝附子(炮)各一两

上八味,末之,炼蜜和丸梧子大,酒下十五丸。日再服。

崔氏八味丸就是金匮肾气丸。

这个方子在《金匮要略》里多处提到。将书中有关金匮肾气丸的主证总结一下,有这样几个要点:小便多或小便少消渴、烦热、腰痛、腹拘急。小便多,在条文里说是“饮一溲一”,喝一杯水下去能尿出来一杯量的小便。说茯苓、泽泻是利尿剂,怎么尿多还用利尿剂?所以说中医不能脱离药物进入人体的势能反应来谈效果。便秘吃了大*会通便,所以常说大*是通便的,但热性的腹泻,吃了大*反而能止泻。其实大*只是一味攻里的药,肠道里有热性的瘀堵,用大*下了,正在腹泻的也就止泻了,因为人体不需要用腹泻来排邪了,所以连大*都不能简单的视之为泻药,这个道理亦可用在其他地方。

茯苓、泽泻只是淡渗下行药而已,此势能若能顺应人体的排邪势能,小便该减则减,该增则增,这是人体自己的事,总之不过是邪去身安,回归正常而已。

小便多是向体表的气化太过,是一种亢象,所以温病也常见小便多。消渴、烦热、小便多合在一起,是典型的阴虚阳亢的证。阳亢于上,津液虚于下,于是腰痛和腹部拘急。所以这个方子里用量最多的是干地*、山茱萸山药(薯蓣),行滋阴收敛之法。牡丹皮是祛瘀的,兼治瘀血和痈脓。

这个方子里还有小剂量的炮附子和桂枝,这是温阳和气化运行的药。气化太过以至于小便多,是应该规避桂枝这样的气化药的,消渴也应该规避炮附子这样的阳热药,但这里用量很少,不妨碍大局亦可见不是单纯的阴虚阳亢,而且是入丸剂,丸剂是药的粗末团成的,胃很难消化吸收,能更入下焦,温下焦之阳,助下焦之运行。也有将这八味药作汤剂的,入汤剂用肉桂更好,因其气厚而少发散之力。

如果是单纯的阴虚阳亢,不可以用这两味药,剩下的六味是一个很著名的方子:六味地*丸。现在很多人都拿六味地*丸当保健品吃,其实也是要对证才能有效的。

如果是阴虚阳亢而偏热,则可用*连阿胶鸡子*汤(*连、阿胶、*芩、芍药、鸡子*),以及竹叶石膏汤(竹叶、石膏、半夏、麦门冬、人参炙甘草、粳米)。这四个方子联系起来看,原为一路,都是治阴虚阳亢,*连阿胶鸡子*汤所治为上热明显,竹叶石膏汤所治为表热明显,金匮肾气丸所治为下寒明显,六味地*丸居中。

有人说《伤寒论》不重温病和滋阴之法。其实不然,从这一系列的方子来看,不仅滋阴之法很完备,温病的方子和药物也很丰富。《伤寒论》里生石膏、大*、芒硝、栀子、滑石、*连、*芩、*柏、茵陈、连翘、竹叶等皆有。《伤寒论》是圆融而不偏之法。医学不宜人流派,一入流派易成偏执,成偏执便难免误人。

水饮在下焦

水饮在下焦,用泽泻猪苓茯苓滑石这样的利势能药物。一切有和茯苓泽泻相类似作用的淡渗的药物都利下焦。如果再合上点热象的话,加大*,大*除下焦一切瘀堵。利下焦水的还有椒目。

猪苓汤,想详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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